那個時代,
學生們在學校打卡上課下課,
下課之後就到名為補習班的俱樂部,
月費就是拿父母省吃儉用的血汗錢來交。
第一年進補習班的那個夏天,
鄰座是個瘦瘦的,白皙的清秀女孩,
那個時代還不流行染髮,
那個年紀不會也不容許,
也沒有現在香氣四溢的洗髮精和沐浴乳。
自然,青春無敵的滑膩肌膚成了重點。
鄰座女孩的頭髮約耳下十公分,
即使俱樂部的冷氣再強,
我都堅持只穿短袖,不加點薄外套什麼的,
手肘抄筆記的時候,
外彎的弧度比在學校上課時略大一些,
恰好隱晦的接觸到鄰座女孩的雪白手肘。
『慾』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出口,
上課時我總是能保持神馳的狀態,
那也是我約十五年做在台下上課的歲月中,
唯一有印象沒有打過瞌睡或分神的美好時光。
鄰座的女孩頁似乎接受而享受這樣的交流,
即時俱樂部裡的人八成都套上長袖外套,
我們還是依然短袖,
有時我會想我這樣是不是妨礙了他的上課,
藉著換紅筆畫重點時,
中斷這樣的輕觸關係,
而總是剛好,鄰座的女孩也會恰好喝水什麼的,
姿勢變動完後,鄰座女孩的手又輕貼在在我的手肘上。
印象中那是暑期班,
也就是『慾』和我和平相處了兩個月,
開學後重新畫位,
我的鄰座不再是女孩,
我上課時在也無法保持神馳的狀態,
時而昏睡,時而神遊物外。
『慾』像誤闖房間的蒼蠅一樣,
在我的身體裡沒有規律沒有理由的撞擊著,
躁與煩,
和找不到出口的苦。
現在擁有對鄰座女孩的最後印象,
是秋季班開始之後的兩三個禮拜,
課間休息時,我和同學佇立在走道交談,
鄰座的女孩恰好經過,
她微笑舉起了我曾經很熟悉的她的左手跟我說「嗨」。
父親 !
母親 !
禮教的封印 !
我竟別過頭去,繼續和同學交談,假裝我並沒有聽見。
女孩很直率的喃喃,
「要裝不認識就不認識好了。」
幾週過後,我就再也沒有看過鄰座的女孩。
在我追胖姊的同時,我不知道為何想起補習的往事,
至於胖姊,她有停下來等我,
她看到了我,幽幽地說:
「你知道嘛 ? 人在遇到壓力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想讓自己更強壯喔!」
「這個時候,連吸入的氧氣,都會經過我忘了名子的 Cycle。」
「用脂肪的形態儲存下來,人體能堆積最高能量的形態累積下來。」
「曾經我和妹是相同型態瘦瘦的,但是想贏的壓力,讓身體自然的堆積起能量」
胖姊頓了一下,眼眶泛紅,
「能量反而變成我揮之不去的沈重壓力,像寄生蟲一樣!」
「滋長、交配、增生,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胖姊的淚流出了眼眶,是無聲的哭,不是有聲的泣。
「親我一下,好不好?我需要感覺存在和被需要。」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胖姊一步向前,
雄偉的雙峰就再我的胸前。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