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Island (6) 只是當時


謎男說了很多,
從人的心理到女人的心理,
從女人的心理到女人的身體,
從女人的身體到如何進入女人的身體。

語言部分全部都聽的懂,
就是簡單的中文,但是就實踐面而言,
謎男如同對牛彈琴一般,
就像跟一個只在體育用品社看過籃球大約是什麼樣子,
講解三角戰術和區域連防的關係一樣,
所有的片段都能了解,
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解構再內化為自己的語言。

我只是回應著,如果像目前的狀態,
見到了妹這一類型漂亮的女孩,
就會什麼話都沒有辦法順利的說出來喔。
聲音和昨天前天背的冷笑話,
就像面對數學考卷卡住的公式記憶一樣,
什麼都用不上場,
勉強用了,也只會得到錯誤的結果。

那個時候的謎男,也只能再點一支煙,
想了想,回答我說:

「或是你太想幹她了。」
「你應該試著找普通一點的女孩說話,像胖姊那樣的女生。」
「慢慢的習慣女孩子這樣的東西。」
「就像沒事就去找幾個數學題寫一寫一樣。」
「像課本後面例題一樣簡單簡單的數學題。」

散會。

依舊什麼都沒有改變,
那年我在一所無聊透頂的男子高中工就讀,
所能接觸到的女性極少,
真正喜歡的女孩是國中同學,
念附近的一所私立學校。

我只知道那女孩的學校在附近,
事實上,我從來不知道怎麼樣到那學校去,
也沒有進去過。

怎麼講,
總而言之是個連腳踏車都很難取得的貧乏少年,

女孩,
就姑且稱她為花神吧。

那是個沒有 Internet,沒有 BB call,沒有手機的年代。
美名為家的地方,
對外聯絡的唯一方式是背父母親監控的室內電話線。

於是,
大舉著在學校念書的旗幟,
我時常在學校流連,
手頭充裕一點的時候,
就打電話給花神。

像個白痴一般,穿著制服,
在公用電話前呵呵的笑。

當於『慾』也因無處可去,
形成越來越飢餓的一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