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是女生,要我載人,還要騎那麼久的車呢?
我無法回答,也缺乏任何突破這種氛圍的能力,
如有有謎男在應該可以轉移這種僵局,
並不是謎男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什麼的,
而是有個第三者在場,或多或少都能緩和一下這樣的局面。
可惜,這是一次貨真價實的約會喔!!
在一個幾乎最多男女造愛的節日夜裡,
在一個全台灣最大的狂歡慶典裡,
我和花神,孤男寡女,沉默的從停機車的地方,
融合進飽和到恐怖的人群裡面。
由於沒有買舞會的票,
我們就在多個舞場外面看著裡面糾纏扭動的男男女女,
一面聽著震耳欲聾,喊不出名子的舞曲,
花神和我,孤男寡女,星星之火在聖誕夜冷冽的空氣中已經熄滅,
默默的,只是並肩。
在某些人很多的交叉路口,
我們幾乎被人潮衝散,花神連忙拉住我外套大大的衣袖,
然後在人潮稍微稀少的地方,
再悄悄的放開。
很多年過去,我才知道,男女朋友和異性朋友的差異,
就是身體上的接觸,
回想的起來,讓我深陷於對花神的迷戀裡面,
除了特殊的香氣之外,
就是在我們去好樂迪,花神把麥克風遞給我,
特別是從我手中接過麥克風的時候,
纖纖手指輕輕滑過我的手掌背面,
我深愛這種觸覺交會至無法自拔的境界。
這是愛嘛 ?
這是『慾』嘛 ?
如果關上燈,就只是慾望的一種小小的出口,
如果搭上花神委婉而若有保留的笑容,這就是愛了,
男女朋友和異性朋友最後須跨越的那一條線,
愛情和『洩慾』兩個完全相同的行為,裁決於自由心證的定義,
如果在遇到花神的時候,要是我有25歲的心智就好了,
如果只是如果。
那年我們十八歲,
平常習慣握緊電話筒的手,在這個絕佳的機會裡,沒有牽在一起,
平常透過電話線傳遞的聲音,
現在相隔不到兩公尺的空氣,
卻一點聲帶的震動都沒有。
在歡樂的人群中,孤男寡女默默的到了東海教堂之前,
我試著在倒數鐘聲想起之前說了些話,
不過花神壓抑什麼似的保持靜默。
我努力的想由花神的眼睛和肢體中讀出些什麼訊息,
迴盪的依然是冷到不行的空氣。
聖誕節,一年一次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