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九點多,
那是一個正常大學學生都會在寢室的時間,
有的念完了書(或在圖書館裡睡了一個好覺),
兩眼惺忪的回到了租屋的所在。
有的剛剛睡醒,
夜唱或夜店裝屍體撿屍體回來後,演完殭屍吃人或人吃殭屍的戲碼,
倦困至極睡著,
大概也是這時候睡著,
浴室裡人來人往,
常常看著穿著連身睡衣,或是男生的大系服的女孩,
兩腿微微顫抖的在刷牙,
或拿著臉盆裝著沐浴用品和要換上的新衣物,
去只有門帘可以拉起來的公共浴室盥洗,
洗的香香,
可能是剛被中出過或是準備等一下快一點被中出,
女孩不是書,
你也不是「藍色憂鬱」或「天堂之門」,
你沒有辦法知道是哪一種,
只能從人聲鼎沸中,知道,這是這棟出租學生宿舍人最多的時候。
謎男的門縫中透出淡黃色的光,
我知道他在,
我敲了敲門,謎男、「蛋頭」我來找你們了,
好樂迪的櫃檯妹說半小時內到免封包費,
快開門。
*靜默!!
*邊敲門邊喊快開門,
*靜默!!
這樣無聊的循環加上我約五分鐘的不死心,
謎男開了門,
「你不是說明天才會來嘛?怎麼今天就到啊!!」
傷口塗上精液癒合的比預期快,所以我先來了。
邊念邊掃射著房間,
床鋪凌亂,謎男衣著整齊,謎男的室友蛋頭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孩坐在蛋頭的椅子上,
衣著整齊,保守的很休閒,頭髮長到腰際,
跟花神的俏麗短髮和接近木乃伊病態的瘦不同,
椅上女孩圓潤的恰到好處。
謎男發現我盯著女孩瞧,
連忙解釋到,他是「貞子」,專長是打開電視,我隔壁班的同學。
「貞子你好!!我是謎男十年的老朋友!!蛋頭呢 ??」
我強迫自己禮貌性的開場。
「蛋頭去找他同學了!!」
貞子話回的還真快。
「所以謎男問我要不要來這裡看看,說樓上還有同一個房東有屋子在租」
貞子接著說。
我笑了,但怎麼樣都無法憤怒起來,
我是來了解情形,難聽一點叫興師問罪,
不過,原來的怨氣和被背叛、受傷害的怒火,
此刻卻怎麼樣也撈不到了。
「你頭髮怎麼剪的這麼短。」
謎男說著,順勢就把手放在我的頭上,
謎男沒有繼續說話,
可是我卻聽到謎男的言語,
「被你抓到了」
「不過相信你也發現氣氛和諧到你原本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我從黑暗古井裡醒來,我四周的分為就帶著古井裡的絕望和安靜,
古井裡怎麼樣呼喊,回應你的永遠只有回音,
所以我變得能利用頭骨的共振讓對方聽到我的言語,
不要問我怎麼發現的,
就如同你發現打手槍仍讓你的『慾』活力盡失,
而你可以換一晚好眠,所以你開始自慰,
你不會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就像我也不知道為何花神用微笑的沈默回應我的表白,
之後我的世界就變了,
我的手,我的氣息,我的費洛蒙,都變成了我和世界告白的工具,
如同勃起的陰莖一樣,
勃起的陰莖是最誠實的告白,身體和心靈同時拤楊烈的愛。
平靜中,我突然想到我現在的處境同溫水裡的青蛙,
這一嚇,畏光而略失焦點突然精準對焦在謎男的瞳孔,
謎男放在我的頭上的手突然如捲軸展開,
一展開就墜落到地面,
當然手骨的部份還是在跟我的頭骨進行共振,
震盪一樣傳到耳蝸,然後觸動了聽神經。
「貞子」轉過頭來,似乎看不見謎男的手現在如捲軸般展開,
上面圖文密布,有一個在進行中的畫面是,
謎男聽到敲門聲,無奈的取下保險套,開始穿褲子,
也叫「貞子」快把衣服穿上,
謎男散發的和諧氣氛暫時消逝,
謎男一臉驚恐一動也不動,
不知道他是看到他手變成的展開的捲軸,
或更進一步看到我所看到的,
相較「貞子」童稚臉龐帶著不得其解望著我們,
謎男看到的和「貞子」看到的絕對有所不同。
眼睛又開始酸濇出現白霧壯的模糊,
該死,
我不是要來看謎男跟誰誰誰交媾,
我是是看花神和謎男繞水利大樓的那晚,
一用力,捲軸開始快轉,轉到了貞子進謎男的房間,
轉到了前一天謎男特地去買保險套。
還要再轉快一點啊,越來越模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