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該醒著的時候真正清醒過,
也似乎不曾在該睡著的時候真的睡著過,
生活變成了沒有界線的一團混沌,
沒有白天,沒有黑夜,
沒有真正工作,
也沒有真正的暫離工作休息過。
一片混沌,而且是個看似會延續到死亡才能終結的混沌,
至少在當時,或是事隔多年後站在現在回顧,都是這樣,
我反覆閱讀,但其中沒有任何對策,
我有開始行動,
但是背負著地球那麼大的罪惡感,沈重到我那裡都去不了,
當時還能在鬼島上走跳,
現在生活的範圍已經侷限在街和不確定的牆所包圍的町裡,
很快,照這樣衰弱下去,不會很久以後很快的將來,
我就只能在床上起身、然後躺下,
屆時,一覺不起的善終,會是我每天起身時最強烈的期待,
強過摟和揉女孩的細腰和豐胸,
強過回不去的我渴望的時光,
但是為了解決饑餓的痛苦,
求生的本能要我掙扎的起身,
步出保護和囚禁兩種功能同時存在的隔間,
想辦法,弄點錢,換一點東西吃。
錢
資本主義最強大的一種東西,
正義需要高強的工夫?
正義需要的是深不見底的口袋。
這點我和我朋友鋼鐵人討論過,
這不是答案,這是真理,是定律,
只要我們身在別名為有錢屌就大的資本主義體系裡,
錢就是真理。
下午的課是任老大任仲陵老先生的課,
不少同學可能因為昨晚過度激烈的房事或是過渡寂寞不得不的重覆自瀆,
被任老大轟出了教室的門外,
有個新警察裝死不出去,假裝沒有聽見任老大的咆嘯,
在夢境中回來後,假裝低頭整理自己的筆記,
任老大一氣之下,又來了一次有你沒有我,
甩了粉筆揚長而去,帶著墨鏡的吳姐知道後,
急忙拖著那位同學去跟任老大賠不是,
任老大才來繼續上課。
任老大瞄了一眼黑板,迅速將剛剛那題的前情濃縮出來講了幾句,
才繼續後面被打斷的部份,無縫接軌,一氣呵成,
我想他夢遊也能講課吧!!
講的比絕大多數的老師都還要好很多。
雖然如此,
從小我接受的教育從沒有自我思考這樣一回事,
看到題目應該如同看到豐胸細腰的女人一樣,
第一步,要找到方法,
打開題眼和女孩的大腿一樣,
你要先知道隱藏的資訊是什麼,
你本身默背再三的所形成的基模是什麼,
以你現有的三招兩式(大家幾乎也都會,並且了然於胸),
如何解開他或它的帶子、扣子。
並在極度有限,明顯偏短的時間,看破,解開,插進去,射出答案,換下一題。
所謂教育和學習借得高材生,就是這麼一回事。
以前是隔壁的同學,現在是個執業的醫生,
給我一個霸王肩,
不要再睡了,下課吃飯去了啦!!!
在還沒和花神真正斷絕往來之前,
下課後就是花神的時間,無論再疲倦,
花神時間如果花神願意到來,
花神的笑和味道總能換來一點清醒,
花神時間開始於簡單的公共電話交談,
因為花神的寢室有電話。
今天有空嘛?
幾點?
老地方 ?
確定之後,接下來的就是期待,
過程或許是喜悅的,花神能迎接並回應我熱切的眼神,
結果是空虛的,我一個人回到歪斜狹小的隔間,
思念和慾望滿佈整個隔間,
因為過滿則溢,PV=nrt。
從沒有窗簾、沒有空調的窗戶,
因為寂寞的分子過多,房間容積過小,
為了 V 能正比於 n,
寂寞分子有些被迫擠出這個隔間。
和花神相聚的時間,
被任老大判斷為零分,
你拿到了別人拿不到,一對一的入場卷,
以天微亮為時限,
你可以用盡畢生所學,
試探,分析,挑逗,拆解,派出替身未知數 XYZ,
架立一個外號為聯立方程式的時空情境,
瓦解女孩心理的武裝還有身上的,
然後看到唯一解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掏出陰莖,插進去。
如同第一名拿出筆將答案寫在答案卷上,
不過是個填空題,我卻還搞的考試時間和精力耗盡,
任老大對我的表現嗤之以鼻,
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個零分。
最痛苦的不是輸,而是差一點就贏了。
憤怒鳥被逐出家門(也是公司大門)過的總裁這樣說到,
你差那麼一點就能射中那個豬頭,
(os:差那麼一點就能 …..,其實連手都沒牽到)
於是你想,下一次拋體曲線修正不到一度就能射中那個豬頭,
(OS:下次 …… 插入 ……… 肉壺)
最痛苦的不是輸,而是差一點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