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人連離開這個町的時間都很少。
不確定的牆還是牆。
每次閱讀過某個人的人生片段之後,
眼睛都會異常酸澀,
肩頸也會異常的沈重,
大部分的時候,偷窺的快感只會存在於讀取的那短短時間,
而且內容多半乏善可陳,
就像蟹工船的蟹工人一樣,
白天變成活屍替船主人賺進白花花的銀兩,
夜裡過度疲倦而近似於屍體,
少數船主人階級的人們,
也會盡力的的飲酒淫樂然後設法讓自己變成屍體。
即使是所謂的週休二日,
很多人也選擇對著電視度過這兩天,
因為這是能夠麻痺『慾』,
又不要花到錢,最好的方式。
頸項越來越硬,
有時候在僵直到無法承受的時候,
會在街坊去做個肩頸按摩,
很多上了年紀阿姨、阿伯都會告訴我,
他們幾乎沒有按過這樣堅硬的肩頸,
所有的筋脈都像麻繩一樣糾結在一起,
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還是沒有辦法將其鬆緩。
我通常苦著臉笑笑,
除了這樣,其他我也不可能再進一步做些什麼,
至少按過之後的一天、兩天,最多不會到三天,
走在路上或是坐在椅子上,
不會感受到挑著千斤重擔般苦痛,
上課的時候,
我只想趴下來,或是打瞌睡,
任何能夠讓大腦不要處理或是忽略神經傳導訊號的行為都好。
即使如此,我還是設法在假日的時候做很長時間的步行,
讓喚醒身體還存在的感覺。
有天,我一如往常在人行道上行走,
一輛雙人座的跑車停在我的旁邊,
一個年齡似乎是將近三十,身材窈窕,
在冬天依然穿著極短短裙的女子很特別的跨過副座開了門,
那時我行走在路的右側,
低著頭如敗家之犬那樣漫無目地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
女人就在鬧區特意逆向停著,
特意跨過副座打開了右側的車門,
特意在熱鬧的町,滿滿人潮的假日中午,選中了我,
「你知道水費要載哪邊交嗎?」
女人這樣的問到。
我只能看到短裙跨開後,雪白的大腿根部,
一向被特意隱蓋,鮮紅色的丁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