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年前通常只需要一個賺食者外出打工,
一個家庭就可以安定的存在於這個島上,
如今家庭中夫妻幾乎都自願或非自願的成為賺食者,
島上的男男女女一樣很努力的交媾著,
但是小孩數量急速減少著,
轉眼超英趕美破日本,
連強力一胎化的對岸都被本島打敗,
在沒有什麼流行病或是政治狂人的大屠殺情況下,
島上順民自動自發和資本家共謀,
執行了聯合國定義中最嚴重的罪刑,
種族滅絕。
相信希特勒和其納粹信徒如果看到數據一定自慚形穢。
島上家庭景觀,有三個觀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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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經濟能力之名,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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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小孩但是小孩只認識ipad 和 fACEBOOK, 語言能力好一點的,看到爸媽還會"笑問客從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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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景觀中,沒有父親(連小王都沒有)。
無論周末或是周間正常上班日,
都可以看到單獨或三兩成隊的年輕女子推著嬰兒車,
或抱或牽著娃娃,
特別是天龍國長出陽具的最不正義的地方,
那些女人衣裝典雅精緻,
貌容宛如陶瓷娃娃般,有著藝匠精心雕琢的細緻美麗,
少部分會搭捷運,
那些小孩生龍活虎的在博愛座攀爬儒動或站立,
沒有人能否認那些小孩是捷運車廂上最健康有活力的人,
Rawls的正義論提到,
如果分配不得不有差異,那要讓最弱勢得到差別的利益。
正義論的傳人 Dworkin 提到權利如王牌,
如果公民確實享有某種權利,
多數人的最大利益也不能否定它,
進而推論到公民不服從。
性交是公民權嗎 ?
有個養得起小孩的環境是公民權嗎?
或者這島上連不餓死不凍死的請求都不算是公民權?
這個冬天有多少人餓死或凍死,
新聞裡出現餓死的新聞是極端特例?
還是很多人餓死了,新聞只是挑冰山一角出來報導?
很容易看到漂亮的媽媽,健康的小孩,
但是爸爸到哪裡去了呢?
什麼時候這城市捷運越來越長,
辦起了花博,還想蓋大巨蛋,
正義很難定義,不正義卻是大多數人可以清楚的指出,
眼前即將進站的捷運列車,
明亮的挖到地下的捷運站,
很明顯的控訴這小島上的分配不正義。
出了捷運站,
這兩三年出口處不必轉頭即可看見突然好多勃起的高樓,
像吃了犀利士一樣雄久久的挺立,
只是不管多晚,
不管我多刻意多少次試圖從那些莫名勃起的樓中,
尋找燈光,尋找人類,
尋找建商廣告中,那些大樓是家庭安身立命的隱喻,
房間不曾亮過,
我明顯感到這個沒有爸爸的城市裡的不正義。
那些爸爸或是丈夫或是精子提供者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我不想重複論述女性主義者,
分化、肢解,最後殺死了馬克斯。
也不想去探究馬克斯的死是是因為女性主義者,
在追求主體性所意外導致的非預期結果,
或是馬克思之死恰恰是女性主義者的預謀,
主體性只是將其正當化的包裝和劇碼。
女性主義者現在主張的性交是在哪個框架底下,
女權者主張陰莖進入陰道的正當性是建立在
- 愛情底下?
- 婚姻契約下?
- 共組家庭的現實底下?
古典愛情的神聖,建立在白頭偕老生死連帶,
不證自明的指出,必然有一方要放棄主體性,
家庭做為一種系統,必然具有自我複製,
其中的生產和再生產,
不只剝奪一方的主體性,
更必然索求一方或雙方的奉獻出其自由。
如沙特所言,
愛情不單單只是肉體上的占有,
(多少肉體的占有的型態是日日夜夜的同床異夢)
愛情必然包含意識的征服,
並將對方的自由和主體性化歸己有,
每個人都希望情人是出於自由意志而愛我,
在情人被化歸己有而失去自由的同時,
愛情的神聖同時因自由意志消失而消失。
多少人將達爾文的演化誤解為進化,
活下來的人只是恰恰適合被拋下之處境,
並在被給定物和不可實現物的限制中進行謀劃,
女性外出工作和家庭的多樣性,
如卡夫卡的小說中專門為商人打造的城門,
更恰如其分的說法,
那是被意識形態幽靈所壟罩之下,
你為你自己打造的城門。
門外有著工作和家庭的崩解,
你在所有的可能性中選擇朝你自己建造的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