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記得有人這樣描述傅柯做學問的方式,
“自己建了詭異的迷宮,然後再賣命的設法爬出去" 。
Beck 夫妻在他們合著的書裡面提到,
勞動義務-工作倫理-愛之勞務這一類新自由主義者的論述,
從要求勞工賤民自身要替資本和國家服務,
現在規訓已經透過電視、各種育兒專家、整府文宣,
堂堂今入了結婚生子的關係。
高中數學好一點的人(或者你要叫他醫生),用言語拘束夫妻行房的時間、插入的角度、
當然也包瓜射精的量辰吉時和頻率。
幹到受精卵著床為止,
並將新生命產生的榮耀,歸功於醫病合作,
接下來就是
產檢
胎教
到出生前兩年小孩的依附關係,
小孩的大肢小肢,所有感官和肌肉都必須被刺激,
要食入精心設計的足夠營養,
清潔、跟他說話、抱他,定期施打疫苗,健康檢查,撫摸他,
嬰兒被論述建構道德完美的聖潔體,容易被性剝削,不可獨處,
現在是有記載以來,兒童最神聖的時期,
也是有史以來,雙親和雙親的雙親都必須是賺食者,
一人做,全家飽的時代不知道怎麼就消失了,
成為父母,紅塵中偶然結合的男女多了一個無法退出的角色,
賺食者原本的重擔,因小孩的出生更不可能卸下,
奴隸還會哀求多一點工作,
一早出門上班、加班、接下來回家已是第三班,
家中兩個最強大的恆星被刻徵過多的關於小孩的勞務,
「不要輸在起跑點上」
成了父母永遠無法承受之重,
話太多試過動,太少是自閉,
不給予五感刺激等同扼殺他一生發展,
即使給的起,
剝奪童年天真的耳語如同落單就會有性安全議題。
從幼稚園的abc 到研究所畢業的托福補習,
也只等同宗教儀式緩解父母付出不夠的罪咎感,
這種罪咎感有過於沈重,
只好反指責子女的不爭氣來紓緩自己的不安,
根本就是傅柯的性意識,如寄生蟲班強植入腦又無計可施。
於是「懸置」成了生活繼續下去的一種方式。
用括弧 (bracketing)把(小孩)框起來,
(雙語幼稚園)(牙套)(身高)(體面的親子時間)(全家一起晚餐)
把這些東西先用括弧框起來,
知道有這東西卻無能與其對話就先「懸置」,
先是是婦女工作權,再來是兒童神聖化,
一個家庭有過多主體,
如果沒有內爆,
我們用現象學的角度來看,就是一個機率極低的偶然性的發生,
狹小的房間、過長的工時,
沒內爆只因為亂度亂的正好。
無關專家的教導,無關國家的不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