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接近無限透明的存在


我努力的回想,色彩們離去的前幾天,曾經到過哪些地方?我是不是有去過哪些不熟悉店家?是不是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我是看了不該看的書?我把我最後的幾本書一頁頁地撕下來,十分努力地尋找著,天真的期待有類似聖經密碼之類的記載在其中。

在白天裡我仔細的檢查每一個口袋,流覽所有我曾經去過以及不曾去過網站,我把房間裡面的燈換成各種色温和色調,猜想色彩也许躲在某個角落,或許會在夜视鏡或熱顯象儀中呈現出來,怎麼一個累到不行的下午,我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手機看了3個多小時,猜想或許是色彩可能會打電話回來,畢竟臺灣現在變得這麼熱,而我又不開冷氣,即使是島上最強壯的颜色,即使是鈴木一朗加上麥可喬登的色彩,覺得自己命運的無比坎坷,縱使是最堅強的存在主義信徒,明白向死而生所必然相随而行的無意義和沒有人可以理解的孤寂,但是沒有意義的一生絕非同義於
每年夏天都必須一再而再的中暑,那是种難以忍受的卑賤,但是在想出怎麼跟我說再見之前,就已經連一秒鐘都沒辦法再忍耐下去,共同生活的日子裡,我的信仰只剩下一條,如果僅僅只剩下一個饅頭,那我就跟你一人吃一半,如果那時候你恰恰生病或受了傷,那就你七我三,你八我二,所說發烧感冒受傷,你跟我總是有一個人會先死掉,在你閉上眼睛的前一刻,我希望你回首過去這不堪的歲月裡,無能的當然我衹能做到這些。

你讚美過的街,你喜歡過的小吃店,你抱怨過的全部景觀,所有共同經歷和承受的所有,比起包括但不限於我臨時被叫回去加班,我覺得厭倦,想要偷懶,不想理你,而没有去成的地方。
還有那些我們計畫良久,卻因為我的收入每況愈下,無力支付,最後我們衹能在,google map上走过村上春樹的早稻田,我都曾經在那裡失魂落魄的,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猜想或許你可能在哪邊,但是我輸了,景觀社會之中,我們完美的被分離。

在街頭上最有良心的是野狗,我長途跋涉衣衫襤褸,你的離去,使我失去了原本就已經成惨白的顏色跟角色,買塑化劑起家的連鎖餐飲店,在我,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而且因為中暑而嘴角抽蓄,站不直,身體振振欲僻地,我知道衹要找個有空調的地方,找到厨餘桶,不管臭酸到什麼程度?捏住鼻子,把味蕾合上,把那連豬都不吃的東西吞下去,我就有體力繼續找你,所有的點點發现了我的企圖,馬上了用洗廁所的塩酸,連同殺蟲劑噴在厨馀桶裡面,右邊的校園跟我講說祇有教職员生可以進去,甚至連市長大人都很為難地說,我必須要依法行政,如果我拿了500塊給你吃飯,那我就是貪贓枉法,有愧於所有選民的期待,對不起這城市未來子子孫孫,同時對不起,已經死去的列祖列宗,你是何種皮甲,掏出了一張100塊,希望我好自為止,不要作踐自己,好吃懶做體力不好又不騎腳踏車,雖然古人有云,不食皆來食,但是我一直告訴自己,色彩可能會回來,我不能使色彩回來的時候找不到那個熟悉,卻已經慢慢老化的肉體,剛離開市政府,前面就有
從我們小時候玩的魂斗羅迷路到我面前,火箭筒機關槍樣樣不缺的架好等我,島上最美麗的風景走來走去,我知道,穿著破爛衣服的人,沒有人權,但tmd你們總該認識機關槍吧!

法神,就如同很多年前,德波所寫的,至今仍是世界上最恐怖小說,我好希望貞子突然爬出來把我吃掉,或是超大型巨人從我後面站了起來,一口把我吃下去。

這個時候祇有那一隻笨小黑,衝到我跟魂斗羅中間,完全不畏懼的直視著那些奇形怪狀的火箭筒,火箭筒,發射一顆子彈,等大概可以使你,我,小黑吃上好几周吧,我在閉上眼睛之前,隨便亂猜!

巨弹跟鋼弹是不是一樣的顏色?魂斗羅裡面高級的衝鋒槍和當兵時候排長的配槍,應該都是血色的吧!反正風行草偃,但子彈走過來,人就倒下去,我們曾經存在,可是這法秩序底下,我們沒有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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